经朋友介绍,本着兴趣周末开始从YouTube上听台湾国立清华大学郑运鸿老师讲「科幻概论」,听的津津有味。

点开视频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占满了屏幕,声如洪钟,逡黑色长袖衬衫,纽扣开至胸膛,两边肩线松松垮垮,双手衣袖耷拉得卷上腕关节,交叉前臂,一手执着无线麦,头额微微左倾,用右手轻轻将额前头发拨弄至耳后,真是一头浓密黑渔网丝,旋即露出脑后扎着的小马尾,整一副潇洒不羁放荡爱自由的浪子,是他口中的「机车男」形象,但我更又觉得有种台湾黑帮的痞子气,有悖于传统大学教授的书生形象,郑老师这种独具风格的味道更让我对这门课好奇。

科幻是什么?在没听这门课之前,我对它的定义还模凌两可。

科幻是尝试科技技术进步与社会文化,经济制度,人文伦理之间的对话。

开课之初,郑老师就立了很多规矩,期间他随性发挥,对于为什么学生们不会问问题?展开一次挺有意思的探讨。而我断没想到,台湾清大学生在当时(2010年)也如大陆学生——不会问问题——诟病已久。更断想不到,这个小现象背后,老师娓娓道来「科幻到底是什么」?

郑老师讲,不会问问题有两个方面:

  • 大家真的没有任何问题
  • 学生脑袋根本不习惯酝酿问题,联想力有问题

关于问问题

“会问对问题,才能带领人民走向正确而且独特的方向”

过去十几年的教育没有任何学科是教育大家如何思考的,我们的教育都教我们什么——解决问题的能力!刷各种各样的题,找各种各样的标准答案,从来不问这个问题是谁问的,问题的假设立场,单纯埋头于解题的成就感。

引领我们方向和潮流的到底是发问的人,还是解题的人?当然是问问题的人,诚然解题的人功不可没。但问对问题的人才能指引正确方向,有了方向才能解决问题,人类进程自然而然走向合理。

人文科学训练的人比较培养问问题的能力,而理工科的通常解题一流,但问问题的能力经常容易忽视。这就是郑老师来清大开3门学科的重要原因(其二《机器人文化导论》,其三暂不了解)。

文化的不对称?

“一个老外可以来台湾10几年至今一句中文都不会讲,而从台湾过去美国,不要说十年,十个月都不讲英文能活得下去吗?为什么世界变成如此而我们毫无知觉!”

so,仅仅从一个小小的提问,马上可以层层抽丝剥茧,进而能延伸到国家之间的关系上,谁引领世界的方向上,而且逻辑清楚,正如他所言,自己的教学风格就像「爵士乐」,是live型选手,根据当时环境气氛,自己的状态,学生的情绪和反馈来决定课程教授,大方向把握,但每次可能讲的都不会完全一样。

老师希望教育学生:找到主体性,形成自我,找到自我的路线,找到自我尊重的道路。

那问题来了,这和「科幻概论」有啥关系?

郑老师笑言:有一点小小关系啦。根据郑老师对于科幻的定义:

科幻是科技与社会文化,经济制度,人文伦理之间的对话。

那么其实科幻就是一种问问题的能力,质疑科技技术进步是否能适应未来社会。这不仅仅是提问能力,更需要想象力,因为未来肯定是不可知的,找到未来的方法,郑老师说,需要学会问对问题。

想象未来的作品,九成都是科幻作品,科幻九成又是谈未来,内容大都是科技跟人文的对话,讨论科技对一个人,一个人际关系,一个社会,或者一个星球有什么结构性的影响。科技技术的进步,到底是能造福人类,还是跟人类带来灾难的几率更高?科幻就是此范畴的问题。

科幻概论教什么?

建立「什么是科幻」最基本的概念,科幻的发展简史,够了。

科幻土壤贫瘠,还没奢侈到可以充当科幻赏析,科幻评论的层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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